许小年:我不写了,写了你们也发不了
女记者问许小年怎么看林毅夫的新结构经济学,他一脸无奈地直言,“我根本不知道什么叫新结构经济学,本人水平不够,别自作聪明,市场比你聪明多了。”精彩过瘾!
许小年的眼神言辞锋利得像一把刀,出手精准,直刺要害。其学界友人陈志武笑称:“不留余地,被他批的人,在地上都找不到一个可以躲的洞。”
“歌功颂德的人,我们把他叫做‘歌德派’”,许小年说,“你跟‘歌德派’没法交流。”
有一次,党校请他去讲课,但是要求他先把课件发过来,后来说,有两个地方希望能修改一下,他说,不修改,如果修改了就不讲了。
有一次他讲完课,一位副部长带着若干学员,批了他半个小时,但是许小年说,除非你有逻辑和数据可以说服我,否则我不会改。
毫无疑问,许小年被打上了批判者的标签。这个标签,在当下并不让人愉悦——某些时候他甚至因此失去了在媒体上表达的权利。课间,他斜靠在椅子里,两腿放在桌上,说,现在我也不写了,因为,我写了,你们也发不了。
发不了,是因为他不愿意妥协。之前有媒体的朋友讲起,许教授很不好说话,如果你向他约稿,他会告诉你,不许删改,如果删改,就不能再以他的名义发表。
弗里德曼的名著《自由选择》再版(以前的版本被阉割过),请他写推荐序,他写了6000字长文,开篇第一句,“世界从未像今天这样,如此需要重申自由的意义,如此需要强调对自由的保障。”对方说,恐怕有些内容需要删改,他拒绝,说如果删改就不发了。出版社最后也勇敢地妥协了。
了解许小年老师的人都知道,他从不轻易荐书,更很少为一本书写推荐序,但弗里德曼的《自由选择》,却让他写了,并不惜和出版社博弈。所以说,今天能读到这本无删版《自由选择》,是幸运的。
弗里德曼能用最浅显易懂的方式把深奥的经济学原理讲得明明白白,这一点在他的著作《自由选择》中尤为明显。大多数经济学大咖的著作往往晦涩难懂,《自由选择》一书却完全不同,深入浅出地概括了经济学的核心内容,可以说是有史以来最通俗的经济学经典。
许小年:经济学家信奉的上帝是市场,最懂市场的人是弗里德曼。弗里德曼的理论简单、通俗,同时又严谨而深刻。
周其仁:愚钝如我,第一次读弗里德曼也不觉得有任何难明之处。惟一的问题是,他怎么可以把经济学道理说得如此清晰、准确和斩钉截铁?
张维迎:大学里对我影响最大的一本书,是弗里德曼的《自由选择》,读了好几遍,都快被我翻烂了。毕业后到体改委,所里的同事常开玩笑叫我“维迎德曼”。